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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圣殿传说(四)

作者:金普西

“哦”刘畅只好说,“别被我的白色外衣和礼貌举止欺骗了双眼,我也是个违反人类法令还有神之法令的不法之徒。”

酒博士怪异地笑着说:“你可不是不法之徒。”他的的眼神,落在刘畅的身上,“你那叫无脑之徒,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?你有麻烦了,年轻人!得罪谁也别得罪范大人,他可是有名的鬼难缠,你死定了!

你虽然很能打,但能打有个屁用,现在是什么时代?后星际时代,拳脚有个屁用。认识这个么?给你一个忠告:赶紧离开这里!”拍拍桌子上的他的武器,面无表情地说。

在禁星,法律允许私人配备防身武器,这是保证相对弱小的种族,在面对强大种族的欺凌的时候,有一定的反抗的机会和能力,比如羽人族,不论是身体还是力量,在面对兽人族的时候,如果没有武器的加持,他们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。有了武器之后,面对野蛮的兽人,羽人就有了自保的能力。

有了武器,总有些人不甘寂寞,像这种打着酒馆的幌子,背地里干着各种地下勾当的场所也应运而生,他们游走在法律的边缘,生死各安天命。

“先生,”刘畅并不领情,说道,“似乎你对人类的判断和你作为人类本身一样差劲。简单总结一下,我认为你应该剃剃胡子,性格再开朗一些”说着,把阿巴斯留下的钱币一股脑地倒在桌子上,“千万别质疑我的消费能力,我最不缺的就是钱。”

酒博士吃惊地看着一堆钱,有本土的欧拉币,也有全银河系通用的域币,“瞧瞧,瞧瞧。谁能告诉我,他说的是什么?”

刘畅的举动,也引起了身边其他人的注意,其中就有那个独眼龙,只听他说道:“他说,他很有钱!”还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刘畅,“在这里喝酒不要钱。”

“不要钱?”刘畅问道,“有这好事?那你等什么,给我上酒呀。”

“看来,你对‘法外之徒’还是有误解呀”独眼龙指着远处一个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,那里正有一个身影,从背上的肉翅膀可以分辨出那个一个羽人,只见他虽然在闷头喝酒,刘畅敏感的发现,他的眼珠子正猥琐的四处观看,就像一个寻找猎物的秃鹫,更像一只生怕被抢走猎物的猫头鹰,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警惕,独眼龙接着说,“看见了那个位置么?看见了那个人了么?”

刘畅没明白:“看见了,怎么了?”

独眼龙神秘地一笑:“他也是,你可以去问问他,他是怎么喝到酒的?”

“我?”刘畅眉头微皱,“去找他?”

“对啊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,你只要走到他的身边,大声说:嗨,滚开!然后,呵呵,你就有酒喝了。”

“这么简单?”

“对,就是这么简单----只要你足够强。”

“我怎么觉得。。。”刘畅看着他,说,“你不怀好意?”

独眼龙一愣,随即说道:“呵呵,怎么会呢?”说完也就转身离开。

“啊!”刘畅应了一声,随即也起身,那个人也的确引起了刘畅的兴趣,能把喝酒喝成做贼似的,也的确没有谁了。

“祝你好运,年轻人。”背后传来独眼龙深沉的声音。

刘畅把钱币收回了口袋,向那个拐角走去。

那青年也注意到了他,“你!你!”看到刘畅走到身边,他一下子站了起来,惊慌地四下张望。

“你认识我吗?”刘畅真没想到,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

“轻一点!轻一点!”那人说,他仿佛知道墙壁另一边会有人听的,“看在上帝的面上,别说得那么大声!”

“你认识我,是吗?”刘畅说问道,毕竟前不久自己还在视屏上露过面,虽然现在的外形有所改变,对于有人能认识自己,刘畅倒也不觉得很奇怪。

“噢,是的!”那人说道。

“很好!”刘畅顺势坐了下来,还向那个站在侧门窗外的家伙招呼了一下,“他!”并把刚才怂恿他的家伙指给他看。

“那是什么?”那人问道。

“他说,你会请我喝一杯,我就来了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刘畅注视着他的眼睛说

“噢!”那人喊道,他高兴得跳了起来,“一定是那位无名的保护人做的,他没有忘记我。我明白,——你是我的保护人派来的吧。”

刘畅环视左右,没有看见其他人,才确定他是跟自己说话。“啊”刘畅没置可否地应答一声,

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
令刘畅没想到的是,那人见他落了座,急忙绕着桌子走到刘畅的身边,态度十分的恭敬。

“现在”刘畅见到他这奇怪的举动,倒也没有十分的意外,随意地说,“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?”

“你呢?”那人说。

刘畅眉头微皱:“你先说。”刚才还在心里夸奖你有眼力劲呢,怎么这么不懂事!

那人坚持说道:“噢,不!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对我说,因为你是来找我的。”

闻言,刘畅只好点头,因为,对方说的没错,的确是自己过来找的他:“好,就算是吧!”

那人脸色却一变,好像感觉到了什么,说道:“谁派你来的?”

刘畅笑道:“喏,喏,你太着急了吧,先生?”

刘畅的笑容非但没有缓解他的紧张情绪,相反,倒让他感到了恐惧:“是的,但我说了问题的关键!废话少说。是谁叫你来的?”

“嗯?”刘畅皱起眉头,一时没理解这家伙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那人追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?”

“如果说,我根本不认识你,你相信不?”

“噢,这不可能!啊,啊!你一定是那个人派来的。来,谈一谈我的父亲吧!”那人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,连手脚都跟着舞动。

“那么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“你吗,阁下?你是我的养父。但我想,让我在四五个月里面花掉十万域币,不是你吧。我那在工棚星的绅士父亲,不是你给我制造出来的吧,我进入社交界,让我到这里来赴宴,——我现在觉得还好象在与上层的那些人物一起吃东西,我知道那些人物中有一位大人物,可惜我没有借那个机会与他多多接触——他该不是就是你想介绍给我的吧?”年轻人急切地说,“现在,我的秘密泄露,大概是你不肯花一两百万来保我出去吧?说话呀,我尊敬的养父,说呀!”

“你要我说什么?”刘畅诧异地看着他,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,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别人的养父?还是很有钱的那种!

那人急切地说:“我来提醒你。你一定是从帝国大厦过来的吧,我可敬的养父!”

“怎么样?”刘畅发誓,他根本就没提到什么‘帝国大厦’这个词,因为,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‘大厦’,更不知道它在哪里。

那人却一口咬定:“嗯,在帝国大厦,一位非常有钱的绅士就住在那儿。”

刘畅试探地问道:“你不会也----住在帝国大厦吧?”不论是穿戴还是谈吐,刘畅都不认为自己面前的人是个有身份抑或是个有教养的人,如果说这个人能与‘帝国大厦’这个一听就给人感觉高档的地方有什么联系,刘畅还是有些不信。到现在,刘畅有些后悔听从独眼龙的话----这个家伙明显就是一个神经病!

“我想是的。”没想到,那人却低头承认,“你说对了。嗯,我是不是要冲进他的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,象演员们在舞台所做的那样大哭‘爹爹,爹爹’呢?”

“我们不要开玩笑,”刘畅刷地站了起来,严肃地说,“这个名字不是随便可以说的,你不要太放肆了。”他可不想有个贼当儿子,还这么大个,还长着翅膀,更像是肉鸡的怪物当儿子。

“噢!”那人说,刘畅那种庄严的态度使他有点害怕,“为什么不?”

“因为那个人如果不是蒙天主厚爱,是不会有你这样一个混蛋的儿子!”刘畅毫不客气说道。

“噢,这句话真好听!”

刘畅说:“假如你不小心的话,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呢!”

“吓唬我,我不怕的,我要说——”

“你以为你面前是一个象你一样的胆小鬼吗?”刘畅说。

他的语气平静坚定,以致那人的心都发抖了,“你以为你的对手是人群里的败类,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吗?你应该好自为之!别去玩弄那些鬼花样,假如你还要阻扰我离开,我必定会对你严惩的。”刘畅目光不经意地扫了窗口那个家伙一眼,而那个人呢,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,脸上挂着令人玩味的笑意。

“我的父亲——我要知道谁是我的父亲!”那固执的年轻人说,“假如我一定要死,我就死好了,但我要知道这件事情,我不怕出丑。我应该拥有什么财产,什么名誉?你们这些大人物拥有家财万贯,但碰到丑闻总是要损失惨重。来,告诉我究竟谁是我的父亲?”

“我就是来告诉你的。”刘畅伸手对那个坑他的家伙挥舞一下,然后才对这个可怜的没爹的家伙说道。

“啊!”没想到年轻人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惊喜的光,根本没有把刘畅威胁他的话放在心上,这一下,倒让刘畅下不去手了,举起的拳头在空中挥舞几下,还是无奈地放了下来。

刘畅是这里唯一一个以人类幼崽出现又坐着喝酒的人,他身材很矮小;面色白净,身上的衣服由于刚才的打斗有些凌乱,帽子有些斜,帽子下的假发也有些凌乱。

所有喝酒的人都看着他,有些人在笑,也有的人对他指指点点。

刘畅也不理会他们,黑色的酒被他斟满了杯子,闻了闻,除了有些呛鼻子,没有感觉有什么好或者不好,与刚才的那些菜肴相比,刘畅觉得还是前者更合自己的胃口。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,离开这个可怜又客气的家伙。

年轻人还是鼓足勇气又问道,“我还是想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停停停”刘畅立刻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,看着问他的人,显出不耐烦的神气,“你的酒我不喝了,我还给你还不行么!我不是你爹,也不认识你爹。”随手指向刚才独眼龙呆着的方向,“他,你找他,他认识你爹,也许。。。他就是你爹也说不定。”

“可是。。。。”年轻人并不为所动。

“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”刘畅说,“该死的捣蛋鬼!”

“好!我会听从你的吩咐。啊,亲爱的养父,务必请你给我留下几个钱放在这里,我需要买几样急需的物品。”

“我会给的。”刘畅爽快地答应了,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疯子。

那人向他伸出手来,刘畅把手插在口袋里,把口袋里的几块钱弄得丁丁当当发响。

“正是我所需要的,”那人说着,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,他想笑,但却被刘畅那种出奇的镇静慑服了。

“我不上当”他见刘畅只是把钱弄得哗啦哗啦地响,手却迟迟地不掏出来,心里也明白了刘畅的想法,只好悻悻地低声说着,一面向挑衅者走去,“不要紧,你等着瞧吧!”他转过去对刘畅说。

“很好”刘畅在口袋里手停止了动作,因为他看见有人将一只手搭在了他便宜儿子的肩膀上。“太好了”刘畅心里想道,“看来他的麻烦来了。”

“噢,天哪!”那青年人说,他当然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心里想些什么,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,但那个微笑却不能软化对方冷冰冰的面孔。

“出什么事了啊?”刘畅见自己的便宜儿子呆愣站在原地,面部都有些变形,知道对方手上的力道不轻,将他弄疼了,还是关切的问:"你想什么呢?"

年轻人轻声说了一句:"我想回去。。。"

"回去?"后来者笑着说:"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我好不容易找到你,就这样让你走了,是不是太可惜了。既然你出现在这里,那就让我们好好地玩玩吧。"

“玩玩?”年轻人惊恐的后退一步,确认面前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;不过这话说得太暧昧了,下意识做出防范的架势,“玩什么?”没明白来人的‘玩’是什么意思,“不不不,我不是来玩的,我、我。。。。”眼角看到刘畅却坐了下来,眼睛正在端详着酒杯,杯子里正是黑了吧唧的液体,好像正拿不定主意,不知道这玩意到底能不能喝,便指着他说,“我是来找他的。”

“找他?”注视了刘畅几秒钟,见刘畅依旧在凝视着那杯酒,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,甚至可以说,根本就是忽略了他的存在,他也很明智地选择了忽略对方,他说,“横路敬一”来人继续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气说,“你娃欠钱不还,有人到衙门告了你一状!你知道吗?”

“啊,阁下,”横路双手合在胸前喊道,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
“我不是要你问话,而是要你回答。”

“我。。。怎么了?”横路结结巴巴地问。

“你怎么了,你自己不知道吗!?”

横路惨白的脸色,痛苦的表情,以及他那种全身颤抖的情形,实在令人可怕。“啊,阁下!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——“啊,阁下。”他只能说出这几个字。

“你没有回答!”那可怕的审问者喊道。然后他露出一个比发怒时更恐怖的微笑说,“那么好,你并不否认!”

他不由得全身一震。“而且你无法否认!”来人又说,向他伸出一只手,象是要凭正义的名义去捉他似的。

“你以卑鄙的手段完成了那几次罪恶的行动,但你只能骗过那些善良而盲目了的人。如果不是雇主仁慈,你小子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。”

横路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,“噢,阁下!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我求求你放过我吧。阁下!阁下!”横路紧握着双手,跪了下来。

“我明白,”他说,“你认罪了,但对法官认罪,在不得不认罪的时候认罪,是不能减轻惩罚的!”

“惩罚!”横路喊道,“惩罚,阁下!那句话你说了两遍啦!”横路发出一声疯狂喊叫,一种可怕的无法控制的恐怖的脸都变了形。

“噢!不用担心断头台”那法官说,“我不会让你名声扫地的,因为那也会使我自己名声扫地。不!假如你懂得我的意思,你就知道你不会死在断头台上。”

“不!我不懂,你是什么意思?”横路结结巴巴地说,他完全被弄糊涂了。

“我的意思是:坏人不仅不认为自己在做坏事,反而是在拯救全人类全世界”

“不会的,噢,不会的!”

“嗯,横路,这将对你一个值得赞美的行动,我向你表示感谢。”

“你感谢我,为了什么?”

“为了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。”

“我说了什么话?噢,我吓昏了头了!我什么都不懂了!我的上帝!我的上帝呀!”他头发散乱,口带白沫地站起来。

“不,不!”他呼叫着,“不,你不能希望看到那个!噢,发发慈悲吧,发发慈悲吧,阁下!

噢,饶了我吧,阁下!留我一条命吧!”

“你是一个杀人犯!”

“看上帝的面上!”横路还想求情,杀人犯这几个字犹如醍醐灌顶一般,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,“你。。。你说我是什么!杀人犯?可是。。。。我只不过欠别人点钱而已!我爹,我爹很有钱,只要我能找到我爹,我一定加倍奉还。”

“这可是预防犯罪署,经过缜密的计算,确认你有杀人的倾向,下达的悬赏命令。规矩你应该懂!你就认命吧,杀人犯先生!”

横路急了:“我,我不是杀人犯。。。。我就是来找爹的。。。。”

“你看看,你看看,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不是。能来到这里的人,不都是为了赏金么!我说你是杀人犯,我又没说你以前杀过人,我是说你以后会杀人!要杀人了。。。。预防犯罪署真是厉害。。。。。。可以将犯罪消灭在萌芽状态。”来人玩味地撇了一眼还把自己当成没事人的刘畅,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这个任务都悬赏好几天了没人接,也许是赏金太低吧!如果我是你,我就自己接了,自己杀自己,多刺激啊!还好,是我接到这个任务,嘿嘿,看在同行的份上,我让你先杀,然后我再杀你!”

“同行?”

“你不是赏金猎人?”

“不是。。。。我是来等人的。。。。”

“你不是赏金猎人跑这里来干嘛?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”

“这里。。。。这里不是酒馆么?”

“酒馆?哈哈哈,你见过不花钱就能喝酒的酒馆吗?这里是赏金猎人俱乐部,我们都是来这里接任务领赏金的地方,可怜的孩子!”

他们的对话,终于引起了刘畅的兴趣,“亲爱的,我认为那个问题是应该我们来问你呐,这种消息你比我们灵通得多。”他说,“你来到这里之前,得到法院的授权还是你见过审判长本人,他们确认,欠钱不还。。。。。他就有杀人倾向?”

“这是审判长亲自下的判决,毋庸置疑。”

“他怎么说?”

“说出来会使你们大吃一惊。”

“噢,赶快告诉我吧,那么!我有好久都不曾听到惊人的事情了。”

“嗯,他告诉我说:有的人表面上被认为是一条狡猾的狐狸、一个机警的毒蛇,实际上他只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下等流氓。他们报答他们的恩人的方式,就是仇恨、就是杀戮!”

“什么!”刘畅说,“这是他的原话么?我怎么觉更得像台词?”

“在你看来是这样,你厌恶那些倒霉的人,总是很高兴能在他们身上发现过错;但在我则不然,我凭本能就能辨别谁是好人,谁是坏人,我还能象一只猎犬那样嗅出谁的身上散发的贵族的气息。”

“你刚才说的话很妙,猎犬先生。”刘畅大笑着说。

“但是,”刘畅对他说,“如果说你与审判长谈过话,我说我与光明之女共进过晚餐,你信么?”

“那是不可能的事。最近这几天,圣殿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事,听说圣女都失踪了。”

旅程忙问道:“奇怪的事?圣女失踪!你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噢,行了!别装样了,难道圣殿发生的这一切你毫无知觉吗?”猎犬说着,绕过横路,来到桌子边,并在刚才龙一的位置上坐下来。

“我亲爱的阁下,”猎人说,“允许我告诉你:总督大人,本来已经是圣殿女神的座上宾,如果没有意外,她们也许正在把酒言欢;她们喝的酒可不是这种黑了吧唧的‘黑暗天使’,那是真正的琼浆玉液,听说要一百八十个鍠精金一杯。”

“什么!”刘畅故作惊诧地大声说,“一百八十一杯,这么贵!”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,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对这个‘光明之女’感兴趣,引起对方的注意。

果然,刘畅的声音犹如一个惊雷,刚才还乱哄哄的场面,瞬间变得鸦雀无声,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这边,“出什么事了?”距离较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小声地互相询问。

“是她!”

“她?她是谁呀?”

“他们说她已离开圣殿了呀。”

“光明之女?”有人说,“她回来了吗?”

“不,是她的母亲。”

“胡说!不可能的,”

“她女儿出走才十天,她就到外面来了。”

刘畅略微红了红脸,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,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,“噢,”他说,“那只是一位戴面纱的贵妇人,一位异族的公主。但你刚才在谈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,先生。”

“我?”

“是的,你在告诉我们关于圣殿女神的事。”

“啊,是的,不错。”

“可怜又可爱的女人!”赏金猎人说,“她无疑是正忙着提炼药水,为她自己和她的朋友配制美容剂。你们可知道她每年在这种娱乐上要花掉数万鍠精金吗?我很高兴看见她,因为我非常喜欢她。”

“我却非常讨厌她。”横路说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。我们为什么会爱?我们为什么会恨?我是天生讨厌她的。”横路低声说道。

“说得更准确些,是出于本能吧。”赏金猎人对横路的解释嗤之以鼻,这种下贱人有个天然属性,就是见不得别人好,一听说别人好就浑身的不自在。

“或许如此。但还是回到你所说的话题上来吧。”有人催促。

“好!”赏金猎人答道,“诸位,你们想不想知道圣殿为什么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?”

“多才好呢。”又有人插话。

“亲爱的,你可以在《邪恶本源》的书里找到那句话。”

“但事情发生在圣女的家里,所以,我们还是回到事情本身上来吧。”

“对!”他说,“你承认我一直都在注意着那座房子,最近三个月来,那儿始终挂着黑纱,前天,有人还对我说起那座房子与总督夫人的关系呢。”

“总督夫人是谁?”又有人问道。

“当然是总督的太太罗!”

“噢,对不起!我从来没有拜访过总督夫人,这种拍马屁的事还是交给那些职业马屁精吧。”

“真的,以前你只是漂亮,现在你变得光彩照人了,可怜可怜我们吧,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”

“我不再说话了!”赏金猎人说,“真见鬼,别挑剔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吧。”

“来,让们来听完你的故事吧,包大绪,我告诉你,前天还有人问到我这件事情。开导我一下吧,让我去告诉她一些消息。”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,并大声对他说话。

“嗯”包大绪很满意他的名字被大声说出来,略微停顿一下,好让大家记住他那张脸,才继续说,“诸位,圣殿的人之所以死得那样多,是因为那座屋子里有一个杀人犯!”

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,因为这种念头他们已不止想到过一次了。

“那个杀人犯是谁呢?”他们同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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