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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 职业饭桶

作者:金普西

大家这时候好像才发现刘畅,一阵慌乱之后,也跟着出来,尤其是那个叫司马红的刽子手,更是怒不可遏地冲在第一个。他是永都的刽子手,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,将人掳走。况且,这个被掳走的人还是自己的仇人。

刘畅侧头看着古山,见他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些人,嘴巴张得老大,便道:“你认识他?”

“我,我,我不知道。。。。”古山摇头。

刘畅脸色一缓:“既然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刽子手,你那么慌张干嘛。拦住他们,我问清楚几个问题就走。”说完,就把一把激光枪塞进他的手里,“谁上前就开枪。你会用枪吧?”

“开枪?”古山木然地看着手里的枪,“他可是刽子手,我不敢。。。”

“你忘了你是谁啊,你可是总督大人,谁敢弄死你,你就先弄死他!”

就在古山还磨磨蹭蹭,提溜着手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司马红和身后的一群人已经冲到了面前,不过,当他们看见古山手里还有武器,追赶的脚步也放缓下了,司马红还厉声呵斥:“我可是永都的刽子手!你敢对我开枪,你们这是想造反吗!”

不愧是刽子手出身,这一声断喝还是很有威势,古山手上的激光武器也应声掉在地上。待他慌忙去捡的时候,司马红一个健步就冲上前,将手枪踢开,并顺势将他按到在地上。

“这身手,很不错哎。”刘畅很是赞赏这个自称刽子手的司马红的身手,行动如行云流水一般,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。他把已经瘫软的女人放下来,让她坐在地上,“说说吧,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
“娃娃,你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律法了吗?”刘畅欣赏他的身手,司马红更是被刘畅的镇定自若大加赞赏,“你们可以离开这里,我对你们的无知可以网开一面。前提是你们不再胡闹!”

刘畅反问:“放我们离开?”

司马红放开已经抓住古山的手,傲然说道:“是的。请你们速速离开,不要干扰我们正常执法。否则,法不容情!”

重获自由的古山后退一步,面露惧色:“这里太诡异了,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。”

刘畅脸色依旧平静:“你先先带她走,我把这群疯子都摆平就去找你。”说完,把瘫倒在地的女人扶起来,推到古山的身上,撸胳膊挽袖子,做出要杀人灭口的架势。

“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”出乎刘畅的预料,古山的反应是紧紧拉着他,“这里太吓人了。”

“那。。。”刘畅心里也有点犹豫了,反正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,并没有真的想杀人,“我就问他几个问题,你没意见吧。”

那些充当判官的红披风中,有人不干了,开始大声呵斥:“嗨,我说你这个孩子,你是没听见刽子手大人的话,还是装聋作哑!再不滚蛋,你们可就是同谋,你们就一起被送上绞刑架吧。”

刽子手举起手,制止他人的说话,不解地看着刘畅,问道:“你为什么坚持这样做,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?我给你们一个忠告,如果你们真有什么冤屈,你可以走正常的渠道申述,而不是在这里干扰执法,我警告你,干扰执法,后果很严重。我再确认一次,你真的要坚持这样么?”

“你就别为难了”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声音传来过来,随即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口,“他们不是傻子,也不是疯子,他们就是骗子!”

“萨尔玛将军?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刽子手立刻认出了他。

“呵呵,我么。。。。。”将军把自己的衣裳整理一下,“你看不出来吗,我是这里的主人,这里是我的家。”

“他们是我特意请来的,这里太安静了,一点人气都没有,显得那么荒凉。”将军没有直接回答古山的疑问,而是自顾自地说,“我二奶奶临终前跟我说,她老有钱了,就藏在这栋房子里;可我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值钱的东西了,你也看见了,我连房顶都拆了;没办法只好把他们请来,毕竟么,他们是专业人士,万一有惊喜也说不定。”待他缓步走了过来,来的刽子手的身前,两眼注视他的眼睛,说:“你认识我?”

“算认识吧”司马红一只手扶着下巴,眼睛审视这个自称是主人的将军,当他瞥见那人在眼角一闪而逝的焦虑,笑着说道:“他们是骗子,你是这里的主人;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城堡里?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与现实正好相反,我觉得你更像骗子!作为一个将军,是不可能在其他领地拥有私产,这是大夏的明文律法。”

将军也笑着说道:“是呀,不愧是大夏闻名的执法者”将军有意将‘执法者’一词加重了语气,“眼光倒毒辣的很,你说的没错。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,我觉得他们表现的不错呀。怎么鱼没上钩,却引来一只泥鳅。”说着说着,语气开始不善起来。

“你说谁是泥鳅?”讽刺自己是个失去执法权的执法者也就算了,毕竟这也是事实,但把自己当成一个烂泥里的泥鳅,司马红可不干了。

“你怎么知道她平时不刷牙了?”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过分,不管怎么说,永都刽子手这个身份还是让他有些顾忌,顺手就拉过一个红披风,“真是岂有之理,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,怎么会有这么令人恶心的怪癖,令人难以置信!”

“我没说他不刷牙啊”那个红披风带着哭腔。“这不是我说。。。”他委屈地说。

“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,剩下的,不管多难以置信,那都是事实”司马红依旧不依不饶,他一把揪住还趴在古山身上的女人,“别装了,现在才想起来流哈喇子,是不是晚了点。”

萨尔玛将军不得不出面解释:“你其他的都说对了,这个么,很遗憾,你猜错了。他真不是!”

司马红问道:“我错了?”

“是的,你错了。她就是她,她现在既是潘大漂亮,也叫第五春儿。嘿嘿,你也许没想到,潘大漂亮是她在游戏里的名字,他现实中的名字就叫第五春儿。”也许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他出其不意把那个自称‘司马红’刽子手拉了过来,彻底扯掉他的面具,推到前面说:“这个人么,你们一定很熟悉吧。”

古山吃惊大叫:“管家,夏侯正才!?”

将军气愤地说:“我一直没有搞懂,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家伙,为了证明自己的身手矫捷,不走正门,非要从窗口上一跃而入,我现在终于明白了!我原先是让你演刽子手,没想到啊没想到,我竟然让刽子手本尊来出演刽子手的角色,司马红先生,你太让我意外了。”

“喂喂”被刽子手这个词吓得胆战心惊的古山一把拉住他,“他许诺了你什么好东西,让你如此的拼命。。。。值得么?”就差拍着胸口,大声说句:“吓死本宝宝了。”

管家一扬手,挣脱古山的手:“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只想向我的蜡烛妹妹证明,我并不是。。。我没有老。”

艾尔玛也只好恨恨地解释:“是啊,爱情让你浑身充满了力量,连自然规律在爱情面前都得考虑是不是有存在的必要。”让他扮演一个成熟、稳重同时冷血无情的刽子手,大门都已经打开了,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改变主意,非要从窗口一跃而入,就连当时的女主角都吓得差点露出马脚,还好,她当时很机智没有当场出纰漏。“一个老女人,至于让你神魂颠倒么。”将军用鄙视的眼光打量着司马刽子手。

“你也好不到哪去”刘畅四处踅摸,嘴里自言自语地煽风点火,“你的表述里,为什么一点要加上一个‘现在’,你要知道,这个词破坏了你优美词句的完整性,让他在逻辑上,出现了很大的漏洞。”

“你。。。你这个孩子,怎么老抠着别人说话的字眼,这个习惯可不好。”刚才那句话刚出口,将军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,东拉西扯就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,没想到他连老管家都出卖了,这个小东西还是抓住自己的漏洞不放,“你不能站在那里,会掉下去的。”他走过古山身边,善意地提醒了他一句,说完才回答刘畅的话,“原来的柱子我已经拆了,这是我后来安装上的,给你一个忠告,不必打那几根柱子的主意,我已经没有新梁柱可以置换了。”见刘畅没有反应,又继续说道,“我也怀疑那老东西说的话是不是真话,但不找找,心里总是不踏实不是----听说她之前很有钱,能给族长当情人,会缺钱么!”

刘畅眉头微皱,把自己的奶奶叫做‘老东西’,可见此人有多深的怨念,不过,这不是自己关心的;这时候,他的心里想起了一个人,“你奶奶也叫‘大漂亮’?”刘畅问道。

将军故作诧异地问道:“是呀,你,这你都知道?”心里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。

“我当然知道的!”气愤的刘畅上前对着站在身边的一人的脚就是一脚,不想没有控制好力度,将那人直接踹倒了:“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。你们在这里唱啊跳的,都赶上唱大戏了,不就是想把引到这里来么?然后再扣上一个什么罪名,再名正言顺地带出这个星球么!只是没想到被一个‘老女人’给搅乱了局!千算万算,有一点你们没算到,你们假山鸡引来了真凤凰,这个司马红先生虽然是个情种,也是一个真判官。

现在我来了,因为我也有些疑问想从你们这里得到答案,我不装了,你们也别演戏了,本来看在都是人族一脉,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难看。

不说了,我原本想知道‘光明之女’到底是谁,和大漂亮,也就是那个在游戏中被我吻醒的女孩有什么关系。至于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,我无所谓!不管是劫持还是绑架,是想把我送给你们的大公子还是送给罗刹人,你们最好麻溜些,反正,我的宗旨就是:我的是我的,你的也是我的!最后都是我的!”

刘畅嘚啵嘚啵说了一大堆话,却发现他的这些话都白说了,倾听者虽然还站在自己的身边,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远处。

女人,又是女人!刘畅恨恨地想,因为远处出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,正在向将军抛媚眼。

作为主角的他,反而被冷落在一边了。有时候,不仅是人微言轻,人小也言轻啊。

刘畅把矗立在中间,看热闹的古山拉出来:“你,去把你妹妹找来!告诉她,看我眼色行事的时候到了,让她马上过来。帮我吵架!”

“这样不好吧。”被吓到半死的古山,当知道这个永都刽子手是管家扮演的,也没了恐惧之心,只想看热闹,看神仙打架,多赏心悦目啊。听到刘畅的话,他还是有些顾虑,还不想把妹妹也牵扯进来。

刘畅可不管那么多,这几天他太郁闷了,自己要找的‘光明之女’越来越模糊,也许就是个传说。现在弄得连撒泡尿都不能自主,依着以往的脾气,早就大打出手了,怎肯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:“怎么就不好了,奶奶的,说狠话没人听,讲道理没人懂!看来这嘴上的功夫还是很欠缺啊!吵架还真不是我的强项。你就告诉他,只要她能帮我吵赢,她不是要什么风剑么,我就是抢,也帮她达成心愿!”

 “金丹呢”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,那个被刘畅一脚踢倒在地上家伙,正在诧异自己怎么被一个孩子拽倒,闻言,也顾不上吃惊和脚上传来的疼痛:“不是说这里有金丹,谁抢到是谁的么?”他还在自顾自地自言自语。

刘畅一惊:“你说什么!”这声音有些熟悉,便一把扯下他的面具,看着与第一次见面的嚣张完全不同的马毕,刘畅感到很是好笑:“先生,你真的太让我意外了,没想到你竟然选择用‘小偷’来掩盖你的身份。”刘畅乐了,“还有,你为什么把‘小偷’刻在脸上?这太有创意了!”

“大人,这不怨我,是他们告诉我,当小偷很有前途。我怎么这么倒霉,又遇见了你,你,你不会也是来抓我的吧,我可是一个充满正义的小偷,抓我的人会受天谴的,犯天条的”从头到尾,刘畅都没有戴面具,马毕当然早就认出他来。

刘畅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猩猩,最少他今天的装扮还算是很正常:“你的情况我不太了解,不过,这个‘也’字用的很恰当,你现在还能逍遥法外,的确让我有些意外。

你可以放心,我对你没兴趣。我只是不明白,那个给你安排当小偷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,他们难道没有告诉你,小偷是不能告诉别人,更不能把这个词是不能写在脸上。”

“没有啊,他们只是告诉我,抓小偷是需要勇气的,看谁远远地躲着我,就让我去偷谁,安全还实惠。”马毕一边说,一边注意观察刘畅的脸色,“你走了之后,他们就抓了我,还打我,你瞧瞧把我打得,浑身遍体鳞伤,没一个好地方,说是你下的命令。”

就在他准备着跟刘畅诉诉苦的时候,一个穿着同样的红披风走了过来,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。

“哦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”那人问,“你不是说,你是个职业小偷么,谁让你把小偷写在脸上的!”

“要是你愿意告诉我,别人指控我所犯的罪行是什么,我就告诉你。”那人的问话让马毕很不自在,回怼那人说。

那人一下子被噎住了。

“你被指控的那些罪行,即使比你高贵得多的人也有可能掉脑袋。”刘畅回想起当时的情况,对事情的大概轮廓有了初步的判断。大闹他的就职宴会,就算他不追究,马毕也难逃法律的制裁。只是这家伙这么快就被释放出来,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。

“究竟是什么罪行?”马毕问,他的口气却变得平静了,“有人指控我与敌人有通信联络,被指控窃取国家的机密,还企图破坏总督先生的就职大典,还绑架了总督?”他变得有些激动,“这些都是谁指控的?是不是一个被我们国家的打过烙印的女人,她曾在夏族跟夏侯族长有过婚约,后来逃到罗刹星,嫁给一个三代都是挑粪工的罗刹人,是不是一个毒死了她的第二个丈夫,还想用毒药毒死我的那个女人?”

“先生,你在说什么?”这个回答让那人吃惊地大叫起来。

“我是说潘大漂亮夫人。族长赐给她荣誉,充分信任她,但是,族长并不了解她所犯罪行。”马毕说。

“这个‘潘大漂亮’到底是什么人呀,怎么和这个连毛都没进化干净的黑猩猩也有关系?”刘畅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个黑窟窿,“先生,要是潘大美丽犯了你所说的罪行,她必将受到惩罚。”刘畅说。

“大人,她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”马毕说。

“谁惩罚的她?”刘畅惊讶地问。

“我们!”马毕说。

“她被逮捕了?”刘畅问。

“不,她已死了!”马毕说。

“死了!她已死了。”刘畅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是说她已经死了?”

“对,她死了!她三次想杀我,我放过了她,但她把我心爱的女人杀了。于是,我和我的朋友们把她抓起来,经过审判,处以死刑了。”马毕说。

接着,马毕讲了自己的太太如何被毒死,他们如何在那间偏僻的房子里进行审判,如何被执行死刑。

刘畅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,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和一个黑毛猩猩还有故事,这件事是真是假姑且不论,但凭着三五几个人,装模作样地举办一场审判法庭,要是不是今天亲身经历,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。但今天,他不敢把这样的疯言疯语仅仅当初疯子的言语。

他阴沉着脸,让他一下子明白了刚才那场戏的真是目的。

突然间,刘畅变得开朗了,最后终于心平气和了。

“你们自己就能决定谁能做法官!”刘畅说,他嗓音温和,但言词严厉,“想到没有,一个人如果在不被法律授权,是不负有惩办权力,就算是以法律的名义惩办一个人,他也成了杀人犯了。”

“大人,我从来没考虑如何保护我的头颅,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,我并不贪生怕死!”马毕一反刚才的猥琐和懦弱,表现出了超凡的勇气。

“我知道,先生,你是一个无畏的人,无知者无畏么,我以前也听有人说过,不过不太相信,见到你,我信了。我可以先告诉你,你将受到审判,甚至可能会被判处死刑。”刘畅的口气差不多是充满了同情,一个傻子不可怜,被人当成工具还不自知的人,才是可怜人,因为他们就是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死,甚至还有可能把他送进死地的人感恩戴德。

“如果是其他人,他也许会对您说,他口袋里有免死牌。但我只想对你说:大人,下命令吧,我已做好一切受罚的准备了。”马毕把话说得大义凛然,还真有视死如归的勇士风范。

“你还有免死牌?”刘畅微微愣了一下,还是笑了,能够出现在禁星的人或组织,即使他不是文明人,也应该是伪文明,这种明显打着莽荒烙印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
“是的,”马毕可没有笑,他一本正经地说。“大人,我有签好的免死文书。”

“是么?”刘畅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,“能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有魄力,能在这个地方颁发如此震惊世人的证书来,它不会是你二舅妈颁发的吧。”

“不,”马毕面色严肃,显然他听出了刘畅的嘲讽,还是解释道,“是天帝陛下签的。”

“是天帝陛下签的?”刘畅有些生气了,不是生别人的气,而是生自己的气,他说,“如果你是来搞笑的,你回去跟他们说,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,让他们换一个。”

“大人一定能认出他的笔迹。”马毕还在固执地说着并把证书交给了刘畅。

刘畅十分好奇地接了过来,还一字一字地念道:“本文件的持有者为了国家的利益,按照我的命令,做了他已做的事情。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,第二纪元一六二八年八月五日。”

看了这两行字,尤其是落款,刘畅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,先大笑个三天;这玉皇大帝还真给他签署的免死文书,听过扯淡的,但把蛋扯得这么离谱,而且一本正经,还是第一次遇见。笑着笑着,刘畅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,这个名字自己好像也用过,当初跟艾丽莎吹牛的时候。。。

刘畅良久没有说话,只是把证书在他手中合上了又展开,展开了又合上,自己刚到任就接连受到两次戏弄,这是赤裸裸地在挑衅自己的权威。

最后,刘畅用他那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马毕的脸,这是一张忠诚、聪颖的脸。从他那张脸上可以看出他一个月以来所忍受的全部痛苦----这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?

最关键的是,他竟然信誓旦旦地说这份文书是天帝亲手签发的,难怪当初在自己的就职宴上这么得有恃无恐,这是有靠山啊。

“你也看看”刘畅强忍着大笑的冲动,把这个奇葩的证书递给一直抻长脖子想一看究竟的那个人,“他杀了你的奶奶,你还报不了仇,我都替你憋屈。”

“胡说八道!”那人面目狰狞,“我夏侯狗剩活了半辈子,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传说中的神明,会给一个世俗中的凡人发放什么免死牌,这肯定是伪造的!”说完,就一把将那个文书撕个粉碎。

“有道理哦”刘畅戏谑地看着面如死灰的马毕,“要不,我给你写一份,你看怎么样?”说完,走到桌边,找了半天,才在一张已用了三分之二的羊皮纸上写了几行字,并盖上了他的私人印章。“你给我的证书过期了,我现在另给你一份。这份证书上没有姓名,你自个儿去填吧!”刘畅对年轻人说。

已经绝望的马毕迟疑不决地接过这张羊皮纸,看了看,啊!这不仅是免死,还是一张委任书,大喜过望,“就是这饭桶管理局,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骂人?”

“有人欺负你,你还打不过他,这时候,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?”

“我。。。最想干的。。。我。。。我找个能打得过的。。。”

“你傻啊,打不过,你不会骂他吗?”

“你才傻呢,我打不过还骂他,他会打死我的。。。我有时候也骂。。。不过是在心里悄悄地骂。。。他听不见。”

“这不结了,以后你想骂谁,直接给谁一张委任状,他就是职业饭桶。这权力可比玉皇大帝大多了!”

马毕跪在了刘畅面前。

“大人,我的一切是属于你的,从今以后,我任由你支配,但我不配你赐给我的恩典。我还有一个兄弟比我,更应该得到……”马毕说。

“马毕,你是个正直诚实的孩子,这份委任书随你处置吧。但是,我是给你的。”刘畅看着虽然脑子不灵光,却生性倔强的马毕,心里十分高兴,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。

“请大人放心,我永远不会忘记,”马毕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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